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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将顾承带来了一家城郊的酒店,在大堂设了宴。
地方宽敞,周边坐满了客人,洋溢着欢笑,一眼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
可顾承就是总觉得,这些客人的目光时不时的,就会往自己身上扫,手里的酒也越喝越晕。
他在套谢蕴的话,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打开了兜里的录音笔。
可对方的话术很高明,句句在回他,却又滴水不漏。
顾承觉得自己没喝多少酒,可就是很晕。
越来越晕,越来越晕,不出片刻,竟是有往桌子上栽倒的趋势。
不对!
忽然,顾承清醒过来,暗自咬牙,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按动求助电话,给谢祈年发消息。
眼睛迷迷乱乱,也不知道发没发出去。
不是酒的问题!
他告诉自己:他头晕不是酒的问题,是香!
是谢蕴身上的香水,还有……整个酒店大堂的味道。
还有这些客人,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都是谢蕴的人。
“艹!”男人暗骂一声,颇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挫败感。
出师不利啊。
顾承将椅子后退一点,与桌子微微拉开些距离,转眸,推上眼镜一笑:“谢总,我今天还有事,要不改日再约?”
“哦,可以啊。”谢蕴一直保持着笑相,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要走,就立刻站起身来送。
跟在他身侧,一边笑一边道:“别叫谢总了吧?怪生分的,你今年多大?”
顾承:“三十一。”
“哦。”谢蕴点点头:“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要不……叫谢哥?”
谢……哥?
话音一脱口,顾承前面忽然挡了把大桌子,这种情况,再往前迈一步,身体就会摇晃。
极有可能落进就近的人怀里。
故而,桌子猛然移过来的时候,顾承整个人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立定的时候,直接一脚将桌子踢远,左手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才继续往外走。
没有歪倒。
谢蕴的表情有些可惜,但也没打算再为难人,继续跟着顾承往门口走。
但一侧,一心想立功的小弟,却并不打算安分。
眼看着男人要走出酒店,小弟当即一抬腿,砰
一把椅子又一次冲着顾承的左腿飞速袭来,带着强势的力道,这要是碰一下,说不定就得直接倒地。
眸色一凌,头晕好像都跟着好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