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几踢到了门边,狠狠将门堵上。

“顾叔叔,顾叔叔十分钟了,我能进来了吗?”

“进……唔……”

一个载满鹅绒的枕头被撕开,漫天鹅毛逼得顾承不得不捂住口鼻。

可即便如此,退的时候,他还是一连咳了好几声。

“谢祈年!进来!”

外面的门开始被撞,'黎江'的攻势却还在继续,他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把匕首,企图将顾承困在墙体和自己之间。

眸色微亮,每走一步,就留一句话:“阿承,怎么了?你不想我吗?”

“你不是一直都对我的死耿耿于怀?”

“没关系,我现在回来了,你怎么不抱抱我……”

忽然,大门连带着茶几一起被踹开。

门板破损,谢祈年还没来得及进屋,就抬起一脚,将茶几重新怼回了'黎江'身上。

不给人反应的空档,便一个箭步冲过去,抄起一侧的花瓶,哗啦

打碎在了男人头上。

眼看着人晕过去,还偏要咬牙切齿的补上几脚,这才去看一侧西装微乱,有些狼狈的顾承。

男人贴墙靠着,鬓角碎发微乱,胸膛随呼吸不匀起伏。

看见他迎过来,甚至快走两步,主动搭上他的肩膀:“我和黎江,不是你误会的那种关系。”

“嗯,我知道。”谢祈年轻轻应了一句,随后便伸手,温柔的去抚顾承的背:“脑子是不是有点乱?”

狼崽的声音有些轻,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顾承觉得那声音很空灵,像是催眠师的低吟。

但,小狼在关心他。

顾承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回眸,看了眼废墟里的'黎江',说:“别把事情闹大,留着他问一下。”

“好。”谢祈年的注意力完全搁在了顾承的视线上,又紧了紧手臂,将人往自己身上带了带。

“顾叔叔打累了,需要休息。”他带着顾承一步步往外走,一句句呢喃:“休息好了,一切……就都好了。”

顾承赞同他的说法,亦步亦趋的向外走。

但,不知怎么的,今天,谢祈年身上的香味有些奇特,不是属于阳光的味道,嗅的久了,脑袋还有些发晕……

.

顾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在梦里,又见到了黎江的影子。

他……最重要的发小。

小的时候,他和黎江特别要好,通俗点说,是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即便撞坏了对方最珍贵的奥特曼手办,第二天也能光速和好,去打球的那种。

可是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很少见到黎江了。

他的好朋友来去匆忙,甚至连一支烟的时间都不肯给他,看见他,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