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看她要干什么,兴许是来送喜帖求和也说不定,毕竟我可是日后正位之主。”
王福春得意地晃着脑袋,姗姗来到迎宾正堂。
只见柳婉婉身着一席淡鹅黄色长裙,配了银丝绣的裘绒褙子,衬得她气色红润,不似几日前在东宫洒扫时柔弱惨白。
“还真是稀客啊,柳婉婉,还真给你熬出头了?怎么,今儿个是来寻仇的?”
听见王福春尖酸刻薄的声音,柳婉婉敛下眼底的不耐,恭敬起身见礼道,“给广阳县主请安,柳氏婉婉特来拜见,只为报恩。”
“报恩?咱俩要是有,也只有仇,哪来的恩?你不是糊涂了吧?”
柳婉婉不急不躁,缓缓柔声道,“县主可记得您订婚那日,我在东宫冲撞了县主,幸得英国公收留,又有幸被引荐去武雍侯府为府上女眷诊治,这才入了侯夫人的眼,得了份不错的姻缘,这可不就是恩嘛。”
“切还真是阴差阳错成全了你,得了,大恩不必谢,各自安好吧。”
“县主且慢……”
王福春刚得意扬扬地端起县主的架子要回去,便被柳婉婉喊住。
“你又想干什么?”
柳婉婉一字一句道,“县主若想平安,先听婉婉一言。东宫嫁不得!”
王福春笑了,气笑的,“我说你就没那么好心,还来谢恩,你不是已经跟那个龙远将军定亲了吗?怎还想着坏我与太子殿下的好事?疯了不成?”
“是,我本已经与太子再无瓜葛,只是看在县主无意间成全了我与将军姻缘,想着来提点几句积些阴德。听听对县主又无损失,至于最后作何选择,还不都是县主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