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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姑娘,你比老朽管用。”他将一枚药丸塞进她手中,“老朽的作用,如今其实也不过这一丸。”

这么多年诊治下来,其实谢逐临的隐疾,剩下的多是心理缘由了。

而在方才的画像中他已经看出,自家大人真真正正需要的药,是眼前这个提着画笔的少女。

谢伯眼眶忽然有点干涩。

他克制地猛然回头,对其中一个金吾卫生硬命令:“送她去。”

——

那漂浮在半空中的火灰虽细小微弱,但凑近过去,却是清晰可辨地向前延伸过去,一路无误地指引着。

金吾卫抓着任阮的手臂,在皇宫上方的屋脊一路跃去。

然而越跟着这火灰线走,任阮瞧着眼下的路,便越是透露出几分熟悉来。

当金吾卫开始带着她下落时,任阮望着前方越来越清晰的牌匾,呼吸急促了片刻。

竟是临月轩!

火灰消失在了临月轩虚掩着的门前。

这里此前因为范答应之事,曾被金吾卫把守严查过。后来收集完现场物证,范答应又死亡后,便被封锁了。

而此时此刻,临月轩的门却是虚掩着的。

显然,谢逐临他们已经到了。

任阮心急如焚,快步跟在那推门的金吾卫身后,向里冲去。

“大人!”

那金吾卫发出一声惊恐的吼叫。

任阮心下猛沉,忙从金吾卫身后探出头来,越过门槛望去。

先看见的,却是院前正捂着不断流血的肩膀的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