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善公主只是那南疆圣女的伪装。”那老妪摇头,“任姑娘难道忘了,归善公主可没有一双蓝色的眼瞳!”
早在探查到归善公主的不对劲时,他们就已经找到归善公主的画像用过此术,根本一无所获。
南疆圣女应该是用巫蛊之术,在脸上做了彻底的化装,才让身为画像师的任阮在此前也没能看出端倪。
“那可怎么办?”任阮顿时感到一阵无力,“她的巫蛊之术如此轻易就能将面容改动得天衣无缝,又有谁真的见过她的真面目呢?”
待到她再度化了伪装,岂不是如鱼入水,根本再抓不住?
“我见过。”
一道低冽的声音,打破了僵住的安静。
谢逐临披着厚厚的黑色狐氅,缓步走来。
他望着愣在原地的少女,低慢而笃定地重复了一遍:“在西芜的战场上,我曾见过。”
只是后来身边随之惨烈的牺牲,加上脖颈后六芒星残余的巫蛊力量后遗,让他每次试图回想起她蓝眼睛以外的面容时,都会陷入痛苦的窒息和心脏锐痛。
“回京都的路上,这位老妪已经为我施疗了许多南疆的方子,如今我的隐疾,已比从前和缓了许多。”
的确,方才他的犯病比之在大理寺画室时,痛苦仿佛轻减了许多。
但任阮垂眸思量许久,还是轻轻又坚定地按住了他的手:“你不必为此冒险。”
“这一次,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