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那黑衣人的轻功比之吾十七更甚。
黑袍身影很快融入了混乱的皇宫之中,再追不着踪迹。
任阮抓住他的衣袖:“怎么办?若是这样将她放走,往后再想抓到,恐怕更难了!”
“别急,阿阮。”谢逐临声音低沉地安抚她,“我亲自——”
大约是回想起了方才看见的那一双蓝眼睛,他话忽然中断,才恢复一点血色的薄唇骤然被缺氧变成惨白。
任阮连忙回身扶住他。
好在跟着大部队赶到的谢伯已提着医箱,匆匆上来,开始为谢逐临施治。
四周的金吾卫和御前侍卫们已经开始四处搜查,收集证物。
见谢逐临得救,任阮稍稍松了一口气,退到外边给其他医卫让出位置。
但她再抬眼望向那遥远的重重红墙琉璃瓦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涌上一层浓重的失望和自恨。
要是她不是个除了画像一无是处的废物,是不是……
“任姑娘!”
吾六的声音,忽然从一片嘈杂中落入耳里。
“你怎么回来了,吾十九呢?”
任阮忙迎接上去。
吾六没空和她说其他的,直入主题:“你之前让吾九九托我探查的,关于司南后脖颈刺青之事,已经有了结果。”
任阮怔了一下,才想起之前自己为了预防隐藏叛徒搅浑水,将交予吾十七的调查资料送了一份给吾六。
原本她并不对漠然冷淡的吾六抱有什么希望,却不想竟有关键的意外收获。
看来吾六也为这那些旧年枉死的伙伴,在默默努力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