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学姐要出国,?林苑手足无措地来找过我,?我看着他的样子,?答应了会帮他跟学姐一起出国。
那时候,我告诉他,“谢谢你。”
林苑不太明白,他摇头说:“是我要谢谢你。”
于是我没有多说,其实无论林苑最开始给我那份稿子的初心是什么,我都感谢他让我在最好的年纪里没有那样继续任性妄为下去,我还来得及捡起我原先丢下的知识。
我在高二的时候,曾经在如火如荼的六月羡慕过那些高考结束的学长学姐,趴在走廊上看着他们在拍毕业照,然后我撑着下巴向下看,偶然间似乎跟一个男生对上了视线,但是我再看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了。
身旁的同桌给我指着,她说那个站在一班倒数第一排最中间的男生是年级第一名,成绩特别好,还拿过市里很多奖项。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次高考有望冲击清北呢,老师们都很看好他。”同桌说。
我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过去,?不太感兴趣,于是我说:“好厉害,?希望学霸能保佑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句话灵验了,?高考那次是我高中三年考的最好的一次,就连向来挑剔的父母都难得露出了笑容,他们包办了我的志愿,替我选了学校专业。
我顺从地按照他们给我划好的路线向下走,也曾经在学校内谈过恋爱,无一例外地都是像林苑那样温柔的男生,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们会告诉我,歌鸲,你脾气太坏了,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你。
我想确实是这样的,身边的朋友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在我身边,但是从来不会跟我深交,我们保持着成年人的社交风格,走在一起又毫不相干,因为没有人会爱我。
我是个不可能被爱的人。
因为我是个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