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师尊撞破小白和魔君私会

林素秋突然心生愧疚,将从外面带回来的点心,分了一半出来,放在了牧白面前,柔声说:“抱歉,大师兄回来晚了,你困了怎么不先上|床睡觉?

牧白不困,他的眼睛发红是因为在油灯底下,看那张信纸看的,看了很久,又是用火熏烤,又是拿水浇,愣是没有半个字显现出来。

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信上的内容,关乎着他今晚会不会被|干|废,也关乎着,他要怎么抵赖。

“大师兄,这个是什么啊?”牧白早在大师兄进门时,就把信纸堡好,塞进了靴子里,故作很困,但又在忍的可怜样子,揉了揉眼眶,“我闻到了甜甜的味道。”

“是芙蓉糕,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一位老奶奶大半夜还在摆摊,觉得她可怜,便把糕点全部买下来了。这些都给你,要是饿了就吃吧,不饿就留到明天吃。

/牧白晚上吃了个半饱,燕郎亭就打上门来了,后面被奚华吓得也没了胃口。这会儿听说有点心吃,立马把他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谢谢师兄,你对我真好!”

比奚华对他好多了,师兄给他糕点吃,奚华只会给他那个吃,因为此前没有那方面的经验,牧白在马车里吃得简直想死……

只要一想到今晚还要吃,牧白就开始默默在心里流泪,觉得糕点都不香了。

他打开纸包,抓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还别说,这修真界的食物脱离了科技与狠活,纯天然,无公害,还是纯手工制作的。

真就香甜不腻,入口即化。

林素秋笑道:“同门师兄弟,何必言谢,再说了,这不过只是一包糕点。师兄去帮你铺床,你吃完后记得洗漱了再睡觉。”

怎么大师兄年纪不大,说话的口气跟牧白的妈一样,牧白点头,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他吃了一块,又去抓第二块,第三块……没一会儿就吃了半包,吃多了怕一会儿和奚华做|吐了,也就不敢吃了。

牧白刚要把没吃完的糕点包起来,忽然就瞥见从纸包里,滚出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粒芝麻。

虽然刚刚没吃到芝麻,但估计是从别的点心上沾的,也就没怎么在意。

刚要起身伸懒腰,却惊见那芝麻居然还跟活过来一般,开始繁殖了。牧白大惊失色,刚要出声喊大师兄。

就见分裂出的芝麻在桌面上排出了字:别喊。

牧白:“?”

而后,又排出了一句:是我,燕燕。

牧白:……燕燕,难不成是燕郎亭?

他大惊失色,一粒小小的芝麻,居然还能拿来这么玩的?

难道说,大师兄口中大晚上还在街头卖点心的老奶奶,就是燕郎亭假扮的?但燕郎亭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很快,芝麻就告诉他了。

——阿白,对不起嘛,别生气了。

虽然燕郎亭此刻不在,但牧白仿佛听见了他娇娇柔柔的夹子音。忍不住一阵恶寒。

————阿白,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不肯跟我走,但我会想办法接近你的。

千万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啊啊啊。

——晚上跟我偷偷见个面吧?

牧白隔空狠狠摇头,直接拒绝。

——今晚子时,东南方向有一座拱桥,我在那里等你,不见不散,最爱你的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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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句话几乎排了整整一张桌面,芝麻密密麻麻,看得牧白密集恐惧症都要发作了。

就在此时,大师兄的声音再度响起:牧师弟,床铺好了,你可以进来睡了。

牧白赶紧要把芝麻收拾干净,哪知再低头一瞥,原本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已经凭空消失了。

该说不说,燕郎亭有句话说得挺对,魔界的术法确实高明。牧白就是做梦都想不到,一粒芝麻还能这么玩。

“就来。”

牧白应了一声,起身往里间走。这客栈哪哪都还行,就是床铺不太行。

房间明明很宽敞,偏偏就放一张床,要是搞个标间多好。

他管见大师兄跪在地上打地铺,误以为这个地铺是给自己打的。

毕竟在修真界,尤其是宗门,制度还是很严苛的,师兄就是师兄,始终压他一头。

牧白直接往地上一坐,就要脱靴子,就听林素秋说:“起来,你去睡床。”

“啊?我睡床?”牧白一愣,“大师兄要睡地上啊?”

“那多不好意思啊,大师兄,我怎么可以撇下你,自己睡床呢?”

牧白嘴上说不好意思,实际上已经翻身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还翻身卷被子,将自己卷成了毛虫,只露出了头和脚。

“要不然,大师兄跟我一起睡?”

牧日赌一包辣条,大师兄绝对不会和他一起睡的。果不其然,立马被拒绝了。

“你身子娇弱畏寒,如今数九寒天,外头冰天雪地,屋里虽点了火炉,当睡地上终究还是冷。”林素秋动作麻利地打着地铺,声音轻柔,我一会儿就和玉书一起守夜,今晚不用你守,你只管睡觉便是了。”

“那个,大师兄,你今晚出去了,应该还没人跟你说,后面发生的事。”牧白打了个哈欠,“不过我想,江玉书一会儿肯定会跟你说的。我今晚也得守,大师兄一会儿回来,就轮到我了。”

林素秋微微愣了愣。

此前是按照师尊的吩咐,对牧白特别照顾,原本他还暗暗有些愤懑。眼下听牧白如此说,难道,在师尊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格外偏宠牧白?

不过是怜悯牧白家中突逢大难?

如此一想,困扰了林素秋一晚上的烦闷,顿时就消散了。

“好,那我先去换岗了,你早些休息,要不要留灯?”

牧白跟绵羊似的,在被窝里咩叫:要留。

林素秋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轻轻把房门关严了。

等人才一走,牧白就从被子里翻了出来,打算先睡会儿,养养精神,好应付今晚。

可他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时想起小魔君说,今晚桥头相见,不见不散。一时又想起晚上奚华那冷冰冰的眼神。

脑袋里晕乎乎的,就是睡不着。烦闷得让人几乎要发疯了。牧白猛然掀开被子,气呼呼地想,自己现在过得真憋屈啊。

居然怕奚华怕得跟什么一样!今晚至多不过挨顿打呗?

然后再加一顿很|操,也许是先|操|再打,也可能是先打再|操,又或者是边|操|边打。反正横竖都是要受点皮肉苦头的。

火炉子烧得正旺,风箱里呼呼地吹。屋里热得很,他闷得厉害。

索性穿上靴子,打算出去透透气。

牧白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站在二楼望去,见大师兄和江玉书正坐在一起小声闲谈。

江玉书口若悬河,眉飞色舞。

大师兄则是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插几句话。

牧白不想让二人看见自己深更半夜还在外溜达,索性就打算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翻窗出去。他裹紧身上的狐毛大氅。

在二楼最拐角的地方,找到了一扇半开的窗户。

他先是探头,见窗下就是一棵大树,跳下去,或者爬上来都很容易。

牧白轻手轻脚地翻过窗户,借着大树,平稳落地。夜色正浓,他左右环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