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小白又抖又欠虐的旧爱

原主是原主,他是他,不管是为了原主,还是为了自己,牧白都绝对不会和燕郎亭再有什么瓜葛了。

索性就快刀斩乱麻,在奚华还不知道此事之前,赶紧解决掉。

要不然,牧白铁定完犊子了啊。奚华那个醋精,回头必定要操丨得他死去活来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那封书信……?”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应该不是我写的。”牧白抬手抚额,战术性头

痛,“我想不起来了,我通通都想不起来了。

“好好好,想不起来就算了,头疼的话,咱们就不想了,来,我先扶你回房休息。”江玉书赶紧打住,起身就要把人扶走。

燕郎亭见状,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一眯,嚷啪一声,大力拢起折扇,语气不善地道:我有说让你走了么?”

“想走就走,何须你管?”江玉书也来了脾气,一掌重重拍在桌面上,冷声道,“我告诉你,姓燕的,别以为你是什么小魔君,我就怕了你!这里可不是在魔界,由不得你嚣张!

说完,还要伸手去搀扶牧白。

哪知一道破风声,风驰电掣般猛劈而来,速度奇快无比,出招狼辣,竟掀起一阵雄浑的煞气,直接撞翻了桌椅。

江玉言眉头一蹙,连忙一把将弟弟推开,再一抬眼,原本弟弟站立的位置,就被生生掀开了一层砖块。

可笑而知,要是刚刚江玉书没能躲开,只怕现在已经倒地吐血了。

江玉言饶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隐隐按捺不住了,抬腿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你竟敢出手伤人?!”

“我伤谁了?”燕郎亭抬手一接,折扇倒飞而来,径直落回了掌心,他满脸无辜,还露出了戏谑的笑,“你说说看,我伤谁了?”

“你他妈刚刚差点伤到我了!”江玉书惊魂未定,羞愤交加之下,竟当场爆了句粗口,立马抽剑而出,剑指着燕郎亭,冷声道,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就出去,一对一单挑!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你又不是我的对手。”

燕郎亭姿势慵懒,几乎是歪在板凳上的,手里的折扇啪的一下拢起,有一搭,没一搭的往左手心上敲,眼尾的余光,却一直死咬住牧白不放。

该死的!

看来阿白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以往生气,阿白都是大闹特闹,闹个不停,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假装不认识他,还一直冷着他!

刚刚阿白还居然任由一个野男人搀扶,幸好没挨上,但这已经足够让他难受了。他追求了牧白很多年,也就最近两年,才获得了牵牵收白衣袖的机会。

“废话少说!走,出去打!”

江玉书一脚将身前碍事的板鬓跳飞,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往外走,还边走边说,“哥,等会儿你不要随便插手,我就不信,我在师尊座下苦修了这么多年,会打不赢一个酒襄饭袋!”

“玉书,你冷静点!”江玉言上前阻拦,冲着他摇了摇头,“不许胡闹。难道你忘了玉霄宗的门规了?”

“我管不了了!大不了就是回山挨一顿,我长这么大,挨得还少啊?”江玉书狠狠甩开他哥的手,冷眼睨着燕郎亭,“有胆你别跑!”

我有什么可跑的,笑话,居然说我是酒襄饭袋……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魔界的术法是何等高明。”燕郎亭起身,手持着扇子,还挑衅似的歪了歪头,“走啊。”

牧白估摸着,再装傻充愣可能不行了,不管怎么说,江玉书这回是为了给他出头。要是真犯了门规,回到师门挨顿罚,牧白实在是过意不去。

“江师兄,等等,革等,江师兄,我头突然又不痛了。”牧白赶紧上前拦他,好言相劝道,“不气不气,为了这种人生气,多不值当啊。

此话一出,燕郎亭的眼睛蓦然睁大了些,手指骨都捏得咯噔作响。他现在更加确定,阿白是真的很生他的气!

“那也不能惯着他!”江玉书气呼呼地说,“他刚刚说,你写信给他,要当他的魔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还说要气死师叔!这怎么可能?”

牧白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再度悄悄地抬眸往二楼看,先前,二楼没动静,还能说是奚华在打坐静修。

可方才动静那么大,奚华绝不可能没听见,这会儿还能在二楼坐得住……真是挺能沉得住气。

不过,也可能是奚华一个长辈,不想插手他们晚辈之间的事,也说不准。

深呼口气,牧白勉强道:“这个信吧,它……它只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燕郎亭上前两步,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举在半空中道,“信在此,你也敢说是误会?”

顿了顿,他盯着贴着别的男人站的牧白,眼里直冒火,那要不要我当场读出来给大家听听,这信里都写了什么?”

“.....”

牧白一阵牙疼,额上的汗珠更密了。他突然有一种被公开处刑的错觉,真

的很社死……这就跟被人当众朗诵自己写给别人的情书,有什么分别?

虽然,这信并不是牧白写的,但从他穿书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书里的牧白了。原主曾经的一切,都和他息息相关啊————虽然他不想承认。

牧白正寻思着,怎么态度强硬,又语气委婉地要求燕郎亭别念……哪知,江玉书这个憨憨,竟然高声叫嚣:怕你啊,要念就念!啰嗦什么!

牧白:…我特么的!我真是谢谢您嘞,可别再说话了!

牧白,这可是你逼我的。燕郎亭冷笑一声,竟还真把信抽了出来,作势要当场声情并茂地诵读!

他要大声诵读!

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阿白是多么地爱他!又是多么地期盼着和他结为连理!

燕郎亭冷笑,一震手腕,就将信纸展开了,好像已经对信里内容熟读于心,竟然盯着牧白,就直接脱口一句:“我最爱的燕……”

牧白绝望又惊恐地伸手拦他:“别念!”

话音未落,自二楼之上,迎面一道极其凌厉的剑气袭来,电花石火间,就很狠平削而来,这道剑气,绝非等闲之辈可以使出。

其中蕴藏的强悍气势,逼得燕郎亭不得不抬手阻挡,嘭的一声,狠狠撞上了他的扇面。他虎口猛然一痛,折扇差点脱手飞了出去。

声音夏然而止,一挥折扇,将这股劲势狠狠往一旁甩去。

不幸正中几名魔人身上,当场将几人打得飞灰湮灭。

“是谁?!”燕郎亭神色剧变,咬牙切齿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啊,是师叔!”江玉书眼睛一亮,顿时焕如新生一般,猛然转头望向二楼,欣喜若狂地道,“师叔一出手,准打得燕郎亭落荒而逃!”

牧白则是满脸的惨不忍睹,下意识伸手挡了挡脸,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把我当空气,当空气,当空气!

可偏偏他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奚华冷漠的声音,从二楼上响起,缓缓唤了声:牧白。

是牧白,而不是小白,居然连名带姓喊他,这说明师尊现在很不高兴了。

牧白暗暗咬了咬牙,即便不情愿,但还是

赶紧赔着笑脸,蹭蹭往前走了几步,特别狗腿地道:“师尊,您唤我?”

“楼下如此吵闹,所为何事?”

“其实没……”牧白刚要搪塞说,什么事都没有。

哪知燕郎亭却一把推开搀扶他的魔人,上前一步,攥着折扇拱手道:“原来是奚华真君,晚辈久仰大名。实不相瞒,晚辈此次前来,只为一事……

牧白见情况不对,才刚要出声打断,哪知奚华却冷笑道:本尊有在问你吗?

而后竟一剑从二楼飞掠而下,啪的一声,直冲燕郎亭的面门袭来,燕郎亭瞳孔剧颤,再度提扇阻挡,但他的修为很显然,远远比不上奚华。

第一次,他还能挡住奚华的一道剑气。

第二次,他却未能挡住奚华看似轻飘飘的一剑,整个人往后倒退数步,面色一白,一丝血色就从唇角溢了出来。

“真没规矩。”

奚华冷眼睨了他一眼,似乎并没有重伤他的意思,随手就把剑收了回来。可饶是如此,燕郎亭还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抬袖狠狠一擦唇上的血迹。

心道,好,很好。他记住奚华了。奚华往后可千万别落到他的手里,否则,他定然要让奚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怪不得阿白这么畏惧奚华,想不到奚华的修为竟比传闻中,还要深不可测,只怕放眼魔界,只有父尊和兄尊,能同奚华一战了。

“牧白,师尊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牧白狠狠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周身瞬间冰冷刺骨,如坠冰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