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儿子。”他笑着,“特调皮,也六岁了。我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报纸和杂志上也没有有关你的报道。这次来奥地利,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情向人打听,迈森在奥地利简直就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一问,人家就告诉了我你们住在哪。真的很惊奇,你这样的名人住宅,竟然这么安静,没有好事者打扰吗?”
“奥地利人喜欢的是音乐,对音乐人特别尊重,很少有人打扰我们的。”她忽然叹了口气,喃喃地说,“干吗要打听呢,自己过得好就可以了。”
裴凌帆笑的深了些,有些无奈的惆怅,“怎么能不牵挂?你一个人飘洋过海在异国,心就象揪着,没有一天舒展过。”
“凌帆!”她投向他疼惜的黑眸,“不要说这些好吗?现在你看到了,我过得很好,你也快要达到了你的理想,这说明我们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对与不对,都已成事实。”
他不经意流露的落莫只有她看得出来的落莫,让她怔住了。
“七年前,七年后,什么也没有改变,总是差那么至命的一环,呵,幽幽,这真的是我们的命吗?”
这句话,左幽一直琢磨来琢磨去,不懂裴凌帆说的是什么意思。有许多感觉轻易地就泛上来,但她咽下去了,也不想追问。
她要去接琪琪放学,没有留他吃晚餐,裴凌帆请她隔天吃午餐,她思索了下,请他到家中吃午餐,她应尽一点地主之谊。
这一夜,左幽没有睡好,一夜的梦中都是从前的记忆,醒来后看到镜子中蜡黄的面容,她叹了口气,突然很想迈森。
她坐回c黄边,拿起电话。
“亲爱的,我没有睡好,现在正在补眠。”电话那一次,迈森睡意惺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