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凉刚出来,就听到手机响个不停。
“你现在哪里?”俞俊焦急地在电话那边吼叫着。
她拍拍头,她忘了到家后给俞俊电话的。“对不起,我路上有点堵,刚到家,正准备给你电话。”说谎,让她的脸又红了。
“那就好!”俞俊松了口气,“我明天和杂技团去奥地利,要我给你带什么吗?”
她笑开,“带点巧克力吧!”奥地利和德国,与中国隔洋过海,她一年内去的次数比回家都多,对奥地利的每条街、每座桥,熟得不能再熟。
“要求不高哦,不要替我省钱,可以提更高一点的要求。”俞俊酒醒了,语音恢复清晰。
“嗯,平平安安回来就好!”她真诚地说。飞机虽然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每次坐,她都心悬悬的,很唯心地不敢乱讲话,就怕一上云霄,她也化作一阵轻烟,无影无踪。
“幽!”俞俊的声音沙哑而颤抖,“为了你这句话,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她咬紧唇没敢回应他。
一周后,杂技团回国,她去机场迎接,俞俊没有实现他的承诺,在奥地利的一天夜里,他因为心血管闭塞,再也没睁开眼。
不是只有飞机会让人化作一缕轻烟,无预期的疾病也会。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和渺小。
他才二十七岁。
他刚刚向他表白,说愿意做她的备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