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要是去病房复诊,我就遇不到冷医生,也带不了这些东西。”中村笑呵呵地指着墙角的两个大竹篓。
鱼腥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这些都是昨天刚从海里捕获上来的螃蟹和虾还有章鱼,是这个季节里最肥美的海鲜。我儿子在出海的渔船上工作,我特地带一点过来给冷医生尝尝。”
付出昂贵的专家门诊挂号费,却为送新鲜的海鲜给她,冷以珊真的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推却一定很伤老人的心,如果留下,又象说不过去。她想了会,说:“中村先生,谢谢你的美意,我收下了,但来回的路费和这挂号费让我来出吧!”
中村急了,脸胀得通红,“这些海鲜对于渔民来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比起冷医生救了我一命,那真的不能比。冷医生,你再说什么,我可生气了。”随即他又笑了,“好了,冷医生,你帮我听下心脏,没事,我就赶车去了。”
冷以珊无奈地一笑,拿着听筒放到中村的胸前。她屏气凝神,然后笑了,“没一点异常,你的心脏很乖。”
中村哈哈大笑,“冷医生,那我走啦。”
冷以珊看着墙角的两袋海鲜,犯难了。
跟着后面的是位啼哭不止的小病患,肺动脉狭窄,冷以珊安排他父母让他住进医院,这种病虽然复杂,但手术效果还是很良好。
“还有几位?”冷以珊问做记录的门诊护士,看窗外已经余晖满天,一天又要过去。
“最后一位!二十号!”护士也累了,声音也没有先前的大,有气无力似的。
冷以珊抬起头,露出温和的微笑。笑容突地僵滞在脸上,“大岛浩,你干吗?”她瞪着一身米色裤装的大岛浩,眉头直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