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先生是我朋友,我在场,哪有你买单的道理。”渡边翼轻拍下她的背,走向泊车的小弟。
今晚月光很好,是轮上弦月,斜斜地挂在天边。路边的乐队被游客包围了一圈,长发男孩正在吹奏委婉动人的《回家》,冷以珊看到那个高个子男模也在人群中,俊美的面容上有种孩童般的期盼。
她扫过他就转开了目光,渡边翼在车里向她招手。
车缓缓离开市中心,开向通往冷以珊寓所的大道。
车窗开了一点,湿冷的空气夹着樱花的清香飘进车中。冷以珊半仰起头,深深地呼吸,“真喜欢现在的季节,不冷不热,风景又美,如果能休个长假就更好了。”
“那就休吧,我陪你去富良野住几天。再过不久,那边的花田应该很美了。”
“唉,好像手术都排到三月后了,我哪里好意思和院长提,住那么大房子,拿那么高的薪水,嘴软哦!”冷以珊轻叩着车窗,咕哝着。
“以珊,没有人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渡边翼宠溺地一笑,“你今年多大了?”
“呃?问女子的年龄是不礼貌的。”她偏过头看他。
渡边笑笑。“我们是同学,没什么的,我今年二十八。”
“二十七。”她自幼聪慧,跳了二级,十七岁高中毕业,读了九年医科,工作一年多,天,居然是二十七岁的高龄了。
渡边翼稳稳地把车停在木式别墅的前面,“以珊,我从你来日本读书的那年就开始等你,你还要我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