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放任自己想他,可以为他流泪。
明天,她会把他彻底从回忆中剔除,不留痕迹。
就这样,她痴痴地站着,东八点站到了十一点,站到大楼的灯一盏一盏的熄去,站到冠世杰开着车出了停车场,从她身边经过,她才默默转身。
别了,世杰!
别了,台湾!
冠氏集团,四十二楼。
冠世杰揉揉沉重的眼帘,推开公文,打开窗户,和冬风扑面而入的还有从下面传来的车流喧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凉风。
一到年末,就象有做不完的事,身体疲惫,就连心也是。
那个朝秦暮楚的小女生就象在他脑中生了根,是不是跑出来打扰下他,让他无由地就想吼人。
他都有了未婚妻,怎么还能想别人,她剪了头发,神态清逸,云淡风轻,比谁都自在。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他太老了,跟不上她的步履,她才投进了雷鑫的怀中。
若不是他跑到台大做了那次演讲,故意与她见下面,她就从他的世界里绝迹了。
潇洒吧!至少比他潇洒。
她就象是个恶作剧的小孩,把他的心里扰得一团乱,然后笑笑,毫无留恋地跑向下一个目标。
“冠总!”门被推来了,陈特助走了进来。
“什么事?”他收敛住心神,才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