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给人间带来希望和重生的同时,却也在冷眼旁观着尘世间的一切,直到那些挣扎着的生命死去、将其埋入地下。
临失去自己的那一缕灵明前的最后时刻,花藤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些事情。
它想,如果它有来生的话,那它也想做一次人。
花藤的枯萎瘫软,令原来待在它花根深处的林姝与韩水易两人,都重新露在太阳底下。
只是此时的阳光已没有了先前刺眼的炽热,反而变成那种余韵悠长的温热。
出了花藤的身体后,本欲再次对韩水易发动进攻的林姝,这时候却意外的发现韩水易整个人像是发了疯似的在拼命抓挠着身体。
他上身本来穿得整整齐齐的衣袍,这会儿都被他直接扒下,露出了胸膛和胳膊。
但是他胸膛的部位,却是被他生生挠出了一道道带血的印子。
若是林姝此时问上对方一句怎么了,韩水易兴许只会回上对方一个字。
那就是痒,一种可怕的锥心之痒。
那感觉就像是有数不清的小虫子,在你的血肉里头钻来钻去、左啃右啃,折磨的人除了疯了一般死抓皮肤外,再也没有精力去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奇痒无比之下的韩水易,自然也没了对付林姝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身体里突然的变故,不可能是来自眼前的林姝。
因为后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下的底下,她是不可能在他身上做出什么手脚来的。
念及此,韩水易强忍着身上的痒痛,俯下头来检查起了自己的外袍中是否有可疑之物。
结果他三两下便扒拉出来了那个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的锦囊。
他连忙将锦囊抓在手里,里里外外的察看了个遍,结果却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