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没过多久便到了地方。
这里随处可见一栋栋分隔开的独栋小木屋。
刘全栓一到地方便四处找起了那些门外没有挂木牌的木屋,因为这样的木屋说明里面没有人,他才好将他娘安置在里头。
不过这会儿靠外围的许多木屋上头都挂着木牌子有主了。
刘全栓只得一路往更里头走,寻找空的木屋子。
他走的速度不是很快,一直在左看右看的细细寻找。
因为再往前走一段就能看到祖宗宅和宅子附近的那口古井与柳树了。
二十年前,那时还是孩子的他曾骗过一个外乡女人来这里。
后来,他亲眼看到镇上的大人们将那个外乡女人抓去做了上贡的贡品。
十年前,他又遇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外乡姑娘,甚至动了要娶对方的念头。
但那个姑娘却在来到镇上的当年就坠入了大柳树边上的那口古井里,从此再也没浮上来过。这十年过去,他也早已成家有子了,那姑娘的样貌如何,他只记得依稀了。
可是那时候对祖宗宅产生的恐惧感却始终留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刘全栓很仔细的搜寻着空的木屋子,但奇怪的是今天他一路走过来看到的这些木屋子上竟然全部都被挂了写上吉时的木牌子。
镇子上何时有了这么上年纪的老人的?
为何他竟是一点也没有察觉?
等到他发现四下都找不到空木屋,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时,前头的空地上已经露出了正在随风摇摆的柳叶纸条了。
那翠绿色的枝条在白天暴晒的时候都没有打过蔫巴,这会儿临近傍晚更是水嫩嫩的绿,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它旁侧的水井里头吸了什么肥沃的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