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女人落地后没多久,旧宅那本是破败的大门居然开始嘎吱嘎吱的作响,进而以缓慢的速度在众人眼前闭合了起来。
亲眼见证旧宅再次显灵的镇民们一个个都惊慌失措的跪伏在地,对着旧宅连连磕头如捣蒜,嘴里头还都念念有词的喊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众人磕了好一阵头后,再抬头时,他们眼前的旧宅大门已是彻底合上了。
人们这才慢慢站起身来,拍了拍布裤子膝盖上沾着的灰土,各自朝着自己家里走去。
这其中有一个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故意落后了其他人一大截路城,一个人慢悠悠的在最后头走着。
等到他见前面都只能见着别人的影儿了,这才身子一转,一溜烟的跑到一间矗立在路边的孤零零的木屋子跟前。
男人站在木屋前头,看了眼门外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牌。
木牌上头被人用红色颜料刻上了“癸亥”二字。
但今儿个刚上贡了一个外乡人,这日子也许可以往后推上一推。
确定周围没人后,男人小心谨慎的勾起手指扣了扣木屋的门板,压低声音似做贼心虚一般喊出了一声“娘?”
里头的人没有吱声,黑黝黝的夜里头,四下静得可怕。
男人又敲了几下木门,里头的人还是出声没有应他。
站在门外的男人,感受到一股难堪的沉默,只得咬紧牙低声道了一句,“娘,您遇上这事儿可不能怪儿子我镇子上,大家谁不都是这样做的?”
“要知道咱们祖祖辈辈也都是这样过来的屋子里头有吃的有喝的,您多用一些,别渴了饿了自己”
“娘,儿子要走了,您就不出个声吗?”
木屋里头,依然是死一样的寂静,好似里头根本没有任何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