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吼声很复杂,有惊讶,有困惑,还有几乎快要被逼疯的无助……

但在邢运听来只有责怪,她有些不爽地扁了扁唇,“你以为我想来啊,要不是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才不会牺牲下班时间跑来给你做钟点工呢。”

“沈清?”他不解地拧起眉心。

“对呀,是她打电话叫我来的呀。说什么你昨晚喝了很多酒,着凉了,病得不轻还吵着要去公司,她好不容易才按住你的,可是她还得去接儿子,你爸妈又都不在国内,她实在找不到人看着你就只好拜托我了。”说着,她没好气地瞥了眼对面的夏柯,想起他刚才低吼时中气不足的样子,不禁咕哝了句,“这不是好得很嘛,一点也不像是病得不轻的样子。”

“……大概烧退了。”

“嘁……”邢运嗤了声,“平常还一直说我缺乏锻炼呢,我看你才是吧,抵抗力真差。”

“嗯……”

“倒是看不出你还挺敬业的,公司又没什么大事,你就好好休息吧。”

“嗯……”说的没错!

他有那么容易着凉吗?有那种抱病也要坚守岗位的敬业心吗?也真亏沈清能撒出这么蹩脚的谎!

对此,他只想说——干得漂亮!姐!亲姐!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着,她站起身。

“嗯……嗯?”他突然回过神来,“谁说我没事了?”

“你看起来就不像有事啊。”

“……头…头好疼。”

“……”

“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