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整以暇抱着手臂,欣赏她狼狈咳嗽的样子:“为什么突然改主意,没有嫁给姓陆的那个小儿子?”

姜沉离正咳得心肝脾肺肾蜷成一团,闻言拍着胸口的手一滞。

要不现编一套说辞,讲他个十天半月?

虽不知这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能拖一时是一时,如果能熬到失魂药的效力减弱之时,自己能动用灵力了,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因为她也不确定……陆衍究竟会不会来,还是别对他抱有过多的希望。

然而刹那间,一股凉意从足下升起,刀割般的痛楚瞬间席卷四肢百骸,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才没有瘫软在地。

虽然看不见面具人的脸,但不难想象他此时的得意之色:“诉真水入喉,便不要妄图撒谎。若是想少受点苦,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姜沉离乌黑的鬓发被冷汗浸湿,一缕缕贴在额头,一时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人耸耸肩,似乎也不太在意的答案的样子,单刀直入道:“你与陆衍的合息卷轴,写了什么?”

姜沉离一愣,为什么这个面具人这么执着的要想知道卷轴上写了什么?

说实话,她真的都快忘了这玩意儿了。那天看完后,好像将卷轴随手一扔,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房里便没有合息卷轴的踪影了。

“可。”她忽然心生一计,说完答案后,好似不堪忍受般匍匐在地,“……可你为什么问这些?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