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吧,梦幻的灯光摇摇晃晃,轻柔的纯音乐舒缓在吧台舞池,还未到深夜,人流不多。

“禹小白,区4号桌的客人!”

“哦。”

不知不觉已经是星期四,禹小白端着酒绕过沙发卡座,4号桌的是个看起来神情郁郁的女白领,拿了酒仰头就是一灌,禹小白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故事,最近那么多人,他看得已经麻木。

几天的时间,除了熟悉让人蛋疼的工作内容,禹小白对自己所在城市的背面,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奇怪的现代人,物质下哈哈大笑又空洞的灵魂,是当忍者时看不到的。

休息的空档,一开始教他各项事务的长期工凑过来,一看架势就知道又要吹比。

“孟哥。”禹小白很给面子,对方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大专辍学,摸滚带爬,干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工作,比他早来酒吧半年,是个在并不老成的年纪就已经学会看眼色的人,爱说话,没有深层的内在只能平日里对禹小白这个新人扯点唬人的东西自足。

“哎,小白,有个劲爆消息,绝对可靠。”孟斌擦着一个玻璃杯,语气神秘。

对方一开始带他熟悉工作时感觉不差,相处还是可以的,禹小白听对方语气,微笑道:“什么事啊?”

孟斌指了指几个方向,“酒吧里镇场的人比以往多了,除了黑哥他们,多了十几个不认识的,可能是上面派下来的。”

镇场的可以理解为酒吧罩着的地下势力派来的成员,有喝醉的或散勇闹事,甚至卖药偷窃的个体户,都由他们依照规矩解决。小案件,黑社会有脑子地内部消化,是对社会治安体系的有效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