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谢景一眼,这位知不知道,那黑衣人是谁啊?
“怎么了?”谢景诧异地问。
“没什么。”云舒转过头,对黑衣人的身份,他心里头隐约有种猜测,却不想让她知道。
云舒岔开话题,“除了这两个方法呢?”
谢景挪开目光:“这两个是最主流的法子,其余的杂七杂八很多,都是些不入流的法子。”
云舒还想要多问问,谢景却不肯再细说了,反而催促着他赶紧开始练武。
“心魔是阻碍,也是机遇。心志坚毅的人,一旦自主克服,很长一段时间将会突飞猛进,再无瓶颈。”
云舒只好收敛心神,埋头苦练。
之前三心二意还没察觉,此时全神贯注修炼了,霎时明白什么是心魔了。
每当他精神集中到一个境界的时候,内心深处就会不由自主浮现那天晚上的场景,临别时的那一眼,寒冰般凛冽的眼神如芒刺在背。越是聚精会神,越是明显。
仿佛前头多了个逾越不去的坎儿。
云舒心情别提多郁闷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几天就没有一件顺利的事儿。
他对着木头桩子一阵狂躁的劈砍,一直到双臂酸软,力气耗尽,才烦躁地将手里的长剑扔在地上。
谢景旁边看着他毫无章法的发泄,嘴唇动了动,最终将批评的话语咽了回去。
她承认,看着站在木桩前垂头丧气的某人,一开始是想要责骂的。但脑子不知怎么转的,鬼使神差就想到了那天晚上。他轻轻拍着沈月霜肩膀,轻声细语安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