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崇善太妃披散着头发,额头搭着厚厚的软巾,被褥也拉地极高,整张脸只露出十之一二。怎么看都是病弱不堪的模样。
云舒目光闪烁,转头怒视谢晟:“看看你伺候的,太妃是体谅你这个儿子,才推辞说是小病,这般严重了,你还笙歌燕舞……”
摆出老子训儿子的架势,将谢晟狠骂了一通。又转头告诉太妃,明日会派精擅调养的御医过来。
这才放下帘帐,然后在谢晟毕恭毕敬的恭送中,离开了通王府。
眼瞅着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
谢晟整个人软倒下来,依靠在门框上,刚才掀帘帐的时候简直吓得他一颗心跳出嗓子眼,幸好母妃机灵。
返回了后殿,侍立在侧的宫女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刚才回话的掌事女官在。
谢晟凑到帐子前头,“母妃,刚才没事吧,您老人家身子感觉如何?”
崇善太妃没好气地道,“我有病没病,你还不知道?”没有刻意压低,太妃的声音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清脆。
“那皇兄怎么说您内火太旺?”
“我怎么知道,他那医术也不过是半吊子。还是……该不会是发现什么吧?”说到后来,崇善太妃音调颤抖。
“这……不可能吧。”谢晟犹豫道。他扪心自问,行事布局绝对周密。顶多被发现掳掠了几个狄族俘虏女人。玩几个女人嘛,对皇帝的亲弟弟来说算得了什么?又不是良家,只是贱奴俘虏。有良家女子气运上佳的,他都正经抬进来做侧室了。
只是今晚皇帝来得蹊跷,进门之后的行为又出人意料。
女官俯身掀开了帘帐,崇善太妃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