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她便笑了:“讹鲁观。”
宗隽走过来拥抱母亲,然后仔细打量她。她穿的天青色左衽短衣与锦裙简单素淡,用的是寻常之极的布料,头上戴着“玉逍遥”,以皂纱笼髻如巾状,散缀于上的玉钿细碎,色泽平平。
“母后,”宗隽蹙眉:“郎主不是说对你仍以皇后礼奉养么?”
纥石烈氏颔首:“是。他对我十分客气,一切都还按你父皇在世时的规矩,是我自己想穿得素淡些,何况,你二哥又……”
说到这事她已欲哭无泪,只恻然叹息。
宗隽挥手摒退宫人,然后问母亲:“二哥怎么死的?他身体不是一直很好么?”
纥石烈氏淡淡一笑,意极苍凉:“据说班师回朝途中旧伤复发,郎主得讯后速派一名御医前去诊治,但伤势却越来越重,没等到回京便死在路上了。”
“郎主派的御医?”宗隽凝眸问。
纥石烈氏环视四周,再转目静静看他:“对。可这也许说明不了什么……这样做,太过明显。”
宗隽遂又问:“那御医是谁?常跟朝中哪位权臣大将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