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偌大的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地底又特别的静,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好烦哪,为了岑医生那件事,本来以为他的老同学的事就那么过去了,她都可以高枕无忧了,可是没想到还是这样的,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带给了她一种压迫感,她好讨厌这种压迫感。
害得她现在连快乐肥宅的心情都没有了!
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致来喝饮品,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致来看综艺,连以前最爱的辣条,现在都不爱吃了!
……
芽芽就这样忧心忡忡了几天,到了周末,岑斐来时,发现她“又”病了。
她这回是真病了。
喉咙肿痛,四肢发懒,连话都说不太出来,就这样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脸颊上两边各有一坨意味着不健康的红晕,脑门上还敷了一块冰毛巾……
那冰毛巾不敷上还好,一敷上了,显得她整个人越发地可怜。
所以,岑斐一下到地堡来,看到的就是她这副样子。
他:“天哪,你这是怎么了?”
他坐在她床边,问她。
她艰难地侧过头来,艰涩地睁开双眼,喑哑着嗓子,配合着黯淡的眸光,仿佛是在弥留之际的人一样,努力地吐出几个字:“对、对不起……岑医生……我昨天就病、病……了……”气若游丝,“脑子都糊涂了,早忘了跟你……你……的约定……害你白跑一趟。”
岑斐本来也没有任何怪她的意思,现在又听她说话说得这么懂事,不知怎的,很心疼。
而她整个人还是像上一回那样,像是被这被子的巨浪给淹没了,整个样子极其可怜,好像她自己就没几天好活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