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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逊抬了抬手,七嘴八舌的声音瞬间变得安静。
任逊便道:“吃饱饭之后,每班班长去办公室领纸笔,把遭遇都写下来,我们一项项让他们自己承受。不通通报复回去,我不会放她们自由。”
就像孩子们被禁锢了自由一样。
任逊话音刚落,孩子们更加激动又兴奋。他们不愿意对陌生人、对医生护士说自己的遭遇,不想被二次伤害,因为他们知道,医生护士只能帮他们治疗身体上的伤口,去报警,警察都救不了他们。
可是任逊不同。
教官们和食堂的阿姨们已经被控制了,想怎么报复就怎么报复!
长久积压的伤痛、怨恨、愁苦在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要不是任逊带了他们去验伤,要不是任逊说他们受伤了没吃饭、一切都由任逊去做,孩子们很难控制自己不去过度报复,比如白言,每天做梦都想剁了教官,一旦没被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有任逊。
在学员们亲自做饭、饱饭、吃药、上伤药之后,每个班的班长们去取纸笔,洗碗的同学去洗碗,负责给阿姨们喂加了激素的稀粥的同学们喂稀粥……
经过平实地做事,过度报仇的心情已经渐渐平复,每个班的学员们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写当初的遭遇,在伤痛的回忆中甚至有些兴高采烈,有种终于可以复仇的兴奋感。
这是任逊想要的。
违法的只有他一人,当地位反转,他必须控制好“度”,避免过度复仇,避免强权之下孩子们成为为所欲为的教官,犯下大错。
可被关在静思室里的教官们,不知道任逊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