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绒回到屋里,一安静下来脑子里便全是裴闯的声音样貌。为了平复自己还有些激动的心情,她便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放进了嘴里。
糖果奶味纯正而口感醇厚,让薛绒略略平静下来。她缓了缓,便看到放到了一旁的草帽。
可能是她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地吊着,直到到了屋里摘下帽子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帽子还在裴云的头上戴着。而她头上戴着的,应该是裴闯的草帽。
她不禁有些懊恼,自己居然死活没想起来草帽的事。他们难道也是忘了这回事,没有提醒她要回草帽?
这顶草帽握着手感很好,感觉材质很柔软,可能是戴过很多次,看上去已经有点旧了。薛绒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但手上拿着这顶草帽,莫名地就是感觉不太一样。可能是裴闯之前戴过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裴闯拿着这顶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
不过草帽还是要还给人家的,薛绒戴了这么久又出了一些汗。她便去打了一盆水准备把草帽洗一洗,到时候找个机会还给他。
田春秋也在水井旁洗衣服,看到薛绒出来,便笑道:“绒绒,你也洗衣服吗?”
薛绒抿了抿唇,微笑:“不是洗衣服,我要洗个草帽。”
田春秋点了点头,一边搓着衣服,一边和她说说笑笑。正说着话,她看着薛绒手里的草帽,奇怪道:“你的帽子不是挺新的吗,怎么看着这么旧了。”
怕什么来什么。薛绒也没想着瞒着,毕竟说一个谎需要无数个慌来圆。于是她笑道:“我把草帽给裴云戴了,然后人家大人把草帽借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