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深失笑,却还没说话,就又听她认真道:“这次是我不对,不该折磨你一晚上,虽然是因为我确实需要想的更清楚些。但我保证下次有事绝不瞒你,小袁,这点你也要做到,知不知道?”顿了顿,阳一一声音更低了些,“昨天,他原本是想用我姑妈的事来警戒我。告诉我,如果天真以为可以妥协于爱情之外的婚姻,便只剩后悔一条路。但我不是我姑妈,你也绝不是杜远那样懦弱无能,什么苦都扔给我姑妈来担。毕竟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将我瞒的太死,你在外面所做的事情,辛劳和付出,都不要瞒我,包括你家人给你的压力……他们如果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并付出努力让他们接受我……”
袁深第一次觉得自己“何德何能”,他于巨大的震惊中,再一次吻她。
最后唇停留在她额头上:“安心,一切都交给我。我既然敢追求你,就一定能让你无忧无虑光明正大地并肩站在我身侧。”
那一刻,阳一一竟然忘了反驳,她的话的初衷其实是让他不要自己一力承担那些苦楚。
爱情或许有千百种姿态。
有她爱纪离时的撕心裂肺、跌宕起伏,就有此时和袁深的润物无声、平淡温实。
想说些什么,都已哽咽在喉头。
最后日暮渐沉,袁深下床准备去做饭,她才望着他修长身影,找到迁怒对象,又小气又娇蛮地凶他:“以后不准随便乱穿白衬衣,太勾人了!”
袁深又一度失笑,反手脱了衬衣,赤着上身去衣柜边找另外的衣服,她就套好裙子,从床上蹦下来,随便找了件t恤丢给他:“而且穿了就只能我来脱,哼。”
她耍完横就准备开溜,却被袁深捞住腰,在咯咯大笑的反抗之中,被扔回床上。
他捡回衬衣,一边穿一边往床这边走,撑在床头,抓起她手:“来,再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