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问:“如何?”

辰霖迟疑道:“晚辈不懂饮茶……”

“但说无妨。”云松笑了笑,又补充道:“你是常仪真人的徒弟,当不得晚辈,不过我也对你喊不出前辈,倒不如平辈相称。”

辰霖觉得不妥,但他知道云松并非拘泥这些的人,便应了下来。

云松又问:“说说看。”

辰霖只得道:“甜后微涩。”

“甜后微涩,正当如此。”

云松顿了顿方才对辰霖说:“先前在李镇上,是小女失礼。”

他在辰霖面前,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承认了世间广传又得不到印证的流言,仿佛自己承认的不是一件足以被订上耻辱柱的隐秘,而是件理所当然之事。

辰霖顿时有些不知该如何接口,只能默默喝茶。

云松又替他满上了一杯,道:“我想你也猜到了,瞒你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在这里,我不再以桃源主人的身份,而是以一父亲的身份,想要再问你一句。”云松抬起眼,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你对静儿当真毫无男女之情?便是我以桃源相赠,也不愿遂了她心愿?”

云松淡淡道:“你要明白,她不仅是我的徒弟,还是我唯一的骨血。我对她自然会倾尽所有。而这些所有,是合虚谷不能给你的。”

辰霖这下是真的十分无奈,他道:“云松真人,我来此只是为掌门送一书册,并无他意。”他又行一礼,“那一日,贵派少主虽丢了帷帽,但我即刻便以外衣替其掩面,确实未见一眼——这些当日我便已向您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