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七被他看得不自在,未等说完,就把话咽了回去。
“这般看我做甚?我脸上长花了,还是又美了?”
毫无节cao的自恋着,她想逗乐赵樽。
可他的目光比先前更为暗沉,“若是北平城破,阿七可会害怕?”
撇了撇嘴巴,夏初七眉梢往上一扬,“怕什么我怕?不过么……”拖长了嗓音,她微微一笑,把手轻轻搭在赵樽的肩膀上,凑近脸去,逼视着他的眼,“只是我不忍看北平生灵涂炭的模样。赵十九,北平是你的大本营,百姓敬你、重你,都指着你来护他们周全,若是你保不住北平,丢的也许不是命……丢的是民心,是信任。”
她自认为说得大义凛然。
可赵樽听了,面上毫无变化。
静了一瞬,他又驴唇不对马嘴的问:“我若是那般无用之人,阿七可会离开?”
离开?夏初七下意识眯了眯眼。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也那样面对着她,静静地看着她,目光里有审视、有怜惜……也有一抹复杂的无奈。大抵是这些日子他没有休息好,眼角处竟然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纹路,在书房阴暗光线下,显得格外孤冷,憔悴,那样子好像从来便只有他一个人,一个人在扛。
夏初七心里狠狠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