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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跟着的那凤卫忙道:“郡主正病着,岂能冒险?且让属下进村查探查探。”

他不待十一答应,便已驱马向村中行去。

韩天遥看那凤卫离开,目光投到十一身上,“病了?”

十一摘过马鞍上的酒壶,仰脖喝了一大口,道:“不妨事。”

“听闻你已戒酒。”

“御寒。”

“哦……我也想御寒。”

十一睨他一眼,到底递了过去。

韩天遥伸出左手去接,手掌正触到她的手指。

纤细,冰凉,拒人千里,却似有着天然的诱。惑,令人心疼而不舍。

他将她的手指连同酒壶一起握住。

十一欲抽手时,韩天遥的手竟紧了紧,不肯放松。

她皱眉,腾出另一只手来,“啪”地甩过去一耳光,却是清脆响亮,终于成功地让他缩了手。

十一便顾自掸着风帽和斗篷上的积雪,再不看他一眼。

韩天遥低着眉眼默默喝酒,好一会儿才道:“对不起,一不留心,失礼了!”

可与他湖州城外所做的事,这点儿失礼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多少个日夜煎熬过来,她也已完全没有力气去恨了。如今所有的思维,无非是把这个可厌可恨的男子赶紧送回安全之地,这一桩心事才算事了。

手指探入温暖的怀间,她又抚到了那只荷包,那只细细收藏了一朵枯萎芍药花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