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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瞧着这对母女,心口却是一紧,忙道:“卧床这么些日子,才好些,又胡思乱想!”

十一道:“是,便不为别的,我也该为维儿保重自己。”

宋昀道:“正是。如今施相已经拖不了多长时间,济王这仇恨也算是作了个了结。济王泉下有知,大约也只盼你安心养病,尽快调理好自己身子吧!”

十一眸光扫过他,声音泠泠如谷底深泉,“了结了吗?可聂听岚不是还没消息?便是施相想为施浩初报仇,也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折腾出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诡异事。以相府权势,弄死个把人算什么?或一杯毒酒,或一条白绫,干净利落。收拾完只说是暴病身亡,或抑郁而死,他自家的事儿,谁还去开棺验尸不成?所以总觉得蹊跷。”

宋昀沉吟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吩咐小观细细查探查探吧!再有两日便是济王兄长出殡之日,这两日。你记得按时吃药,多多休养,身体复原了才能亲自去送送他,也算全了你们间的情分。”

济王兄长,宋与泓……

如此爽朗英武的多情男子,在冰冷的棺椁中躺了这么久,终于也要归于尘土了吗?

十一定定地看着宋昀,许久才粲然一笑,“皇上说的有理,有理!”

宋昀被她笑得心神摇曳,不觉也扬起唇角,抬手替她整理有些散乱的发丝,却在捻到若干银丝时顿住。

有不安如茧丝般地缠了上来,渐渐越缠越紧,越缠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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