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听岚一路抱着头哭,虽不凄厉,却凄楚惨淡之极。
赵池听得五脏六肺都揪了起来,只柔声劝慰道:“我相信你。你不会是那等蛇蝎妇人。便是侯爷,只怕也是一时受人蒙蔽。你不用担心,待我回头细细打听明白这事儿,便去和他解释清楚,让他接你回府。只是如今……”
赵池心下也不是十分有把握,却也知晓自己住的那个小院子很难躲过相府的眼线。
踌躇片刻,他方继续道:“如今也没别的法子,我先送你金蟾庵避一阵子。我一个姑姑在那里出家,听说那庵里多是富贵人家一心守节的女子自愿剃度。相府未必找得到那里;便是找得到,也不好妄动那种有来历的方外之地。”
正计议着时,忽听得外面车夫一声惊叫,车轮似乎撞到了什么,车身便猛地一晃,险些将车厢内二人掀倒在地。
赵池忙出去看时,已听得车夫惨叫声传来,他刚探出的身子瞬间被车夫临死前迸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襟。
赵池大惊,眼见车夫倒下,一名白发白眉之人正拦于车前,忙拔剑冲了过去。
他的武艺原也不弱,只是出身武将之家,更重战场实战,却无法和厉奇人这样的高手相比,才不过两三个照面,便被厉奇人一刀砍倒在地。
聂听岚远远看到厉奇人身影便已哆嗦起来,怎样车厢窄小,怎么避也避不了,很快被厉奇人如老鹰抓小鸡般一把从车中拖出来。
他拿血淋淋的刀锋蹭过聂听岚白皙的面庞,笑道:“少夫人,你便这么迫不及待要跟别的男人跑?是嫌属下粗陋,伺候不好你吗?”
聂听岚哆嗦着,一动也不动。厉奇人也不管她怎样的惊惧害怕,猛地扯开她衣襟,重重一口咬在她肩头。
聂听岚靠在车厢上,惨叫声撕心裂肺。
赵池重伤在身,却还清醒,待要强撑着赶去相救,却听身后马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