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池一凛,顿时后悔自己忘了本分。
侯爷有命,他从命便是,哪是他应该猜测质疑的?
但韩天遥居然回答了他。
韩天遥道:“朝颜郡主从不是外人。我们有过誓诺,她会是我的妻子。”
他顿了顿,又低沉而顿挫地强调道:“唯一的妻子!”
赵池呆住。
侯爷唯一的妻子会是朝颜郡主?
那聂大小姐呢?
那个为了侯爷已经失去一切的聂大小姐,该怎么办?
-----------聂!大!小!姐!该!怎!么!办!-----------
宋与泓一走,仅余的几名凤卫群龙无首,一时也无主见,商量着一边出城通知驻于城外的凤卫,一边将秦南、岑笛等人尸体带走安葬。
于是,不久之后,这夜经历多少刀兵鲜血洗礼的小巷,再度恢复了宁静。
柴垛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然后砰地跌落下来,然后仰起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看向东方如血的朝霞,张了张唇,竟没能说出话。
即便被十一点过的已经自行解开,保持同样的姿势半夜,小珑儿浑身还是麻木着,那般重重地滚落,居然觉不出疼痛。
江南的风总带着水的潮气,晨间更是湿润清新,但拂在泪痕斑斑的干涩面庞,还是一阵阵绷得难受。
小珑儿抬起颤抖的手,哆哆嗦嗦地揉她的脸。
很用力,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