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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池道:“他猜到必和闻家有关,故而去找了闻彦闻二哥。闻二哥自然一问三不知,推得干干净净。但济王根本不信,却叫闻二哥传口讯给你,说他诚然对不住韩家,但你这样对待朝颜郡主和她的凤卫,同样万分对不住郡主。还说你对郡主比他对韩家更要歹毒千百倍,若不能给郡主一个交待,他不会放过你。”

“我歹毒?”韩天遥微哂,“他放着宫内外那许多事不管,特地跑出城来寻我,就为了让我给朝颜郡主一个交待?”

赵池道:“好像是。以前倒从不知晓,这位济王殿下竟会这么意气用事!算来还是晋王世子宽仁友爱,心胸豁达。”

聂听岚在旁叹道:“济王行事素来任性。从前还曾和宁献太子争执,一怒将宁献太子都推落水中,不但累得宁献太子大病,自己也差点被处死。人都猜他是不是肖想太子之位,可我后来细细打听过,他其实只是因为宁献太子逼迫他放弃朝颜而已!他为朝颜郡主痴狂,早不是一日两日了!”

韩天遥的手指不觉又拂上琴弦,眼前依稀便是缀琼轩那伊人垂眸拨琴,在暗香疏影幽幽而奏,用截然不同于平时的那种温润柔美,伴他奏一曲《醉生梦死》……

她从不缺爱她的人,她缺的只是可以走到她心里的人。

他应该已渐渐走到她心里,可到底还比不了济王青梅竹马的深情厚谊……

如今,更该被济王比下去了吧?

韩天遥无声地吸了口气,问道:“朝颜郡主的确已经安然回宫了?”

赵池道:“是,比济王、晋王世子晚了一天回京,下午便入宫请安,应该不妨事。”

聂听岚叹道:“虽不妨事,到底吃了大亏。最头疼的是,齐三公子因此没了。若将此事怨到侯爷头上,以朝颜郡主的个性,不会就此罢手。”

赵池忙道:“可我听说侯爷的原意,只是想将他们暂时软禁于忠勇军,不让他们回京相助济王。是齐小观执意带郡主离开,才会遭遇施家伏击。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也只该找施家。何况……何况……施大公子不是已被他们杀害?这仇恨应该算是两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