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却似一盆冰水泼了过来,“难不成我们要去求他给解药?窀”
宋与泓道:“你们不必去,我去就够了!”
涂风骇然,“殿下,你怎能去见韩天遥?他既已知晓……必定恨你入骨。”
宋与泓眸光黯沉,“他有恨我入骨的理由,却绝无置朝颜于死地的理由!我去找他,只要他交出解药,我……由他处置便了!”
涂风急道:“万万不可!京城之内,他未必敢立刻对殿下怎样,可如今京中局势……他绝对居心叵测!”
宋与泓低眉,半晌才笑道:“居心叵测……不论他有何居心,我都依他便是。我倒要瞧瞧,他的居心里,韩家对大楚曾经的忠诚,他对朝颜的海誓山盟,到底还值几何!”
他笑得一如既往地洒脱,涂风却一声不吭,连秦南都已安静下来。
宋与泓是皇子,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而韩天遥第一件要做的,必定是阻止他继位。
和大楚王朝的未来相比,不论谁的性命,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
但宋与泓并未犹疑,向涂风道:“准备一下,我连夜找他去。”
“殿……殿下……”
“再拖下去,朝颜等不起。”宋与泓理着衣裳,又看向秦南,“若我一时回不来,或……再也回不来,记得先稳住郡主,让她养好身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