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如梦初醒。
是啊,这已经不是在泰国,有亦白在身边,她再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伸手握了上去,她抬头正眼看他,“谢谢。”手却在想抽回时突然被紧紧捏住,默桥愣怔,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捕捉到她的表情,纳瓦微翘的嘴角愈发上扬。他倏地放开手,眼神一偏,和亦白的撞个正着。
四目相对,又若无其事地转开来。
早已察觉她的情绪变化,也猜到了纳瓦的身份,一连串的情绪堵在胸口,最后却只能化为心底无声的叹息。
谈了将近一个小时,默桥翻译的话寥寥无几。
“苏帕派布尔先生的中文不错。”站在餐厅门口,亦白说。
纳瓦笑了笑,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默桥,“很荣幸当年能遇到一位好老师。”
亦白神情不变。
“陌先生,能否允许我和你的翻译小姐单独说两句?”
“当然可以。”他点头,“不过,我不介意你称呼她为陌太太。”
纳瓦神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过来,他笑了笑,眸光转向默桥。她正看着亦白,眼底带着明显的不确定。亦白没说话,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纳瓦先一步地走过一旁,默桥慢慢地跟过去。他看着她,只用泰语说了一句话。
“jo,i e for you”
这是亦白走近时听到的最后一句。
默桥一脸无措地站在原地,他伸手裹好她肩上松散的围巾,转身拉住她微凉的手,“走吧。”
农历十二月的寒风真得很冷,吹在身上彷如刀刻斧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