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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可看过那件衣裳了?”

萧县令叹了口气:“看过了,就是一件普通的衣裳,没什么奇怪的。也请了大夫验过,衣裳上并没有藏什么药粉。这正是让人发愁的地方。蒋员外咬定了是吴夫人在衣裳上动手脚,而吴夫人那头,矢口否认。两家闹了三天了,我这儿也没搜到什么证据,原本想就此定案的,谁知道蒋员外在公堂上闹腾,唉……”

萧县令遇到的这个案子,起因就在吴家绣坊的吴夫人送给蒋员外刚满周岁的儿子的一件衣裳上。

蒋员外的孩子刚穿上那件衣裳,当夜就发了高热,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差点丢了性命。

吴家绣坊的掌柜是吴师爷的小舅,本家也姓吴,夫人是蒋员外的庶妹。十年前,蒋老太爷逝去之前,立下遗嘱,要把一半家产留给吴夫人。

但是蒋员外以吴夫人是庶女出生,且身为女子的名义,扣下了那笔钱。两家为了家产不和好几年了,但也没闹出什么大动静来。这次差点闹出了人命,两家彻底翻脸,大做文章,闹到了公堂上。

蒋员外现在咬定是吴家绣坊动的手脚,吴家这边自然不认账,折腾了好几天。双方各持一词,毫不退让。

没有证据,不好断案。若是普通人家便也罢了,偏偏两家都是城里的富贾。昨天萧县令刚想定案,蒋家立即派人闹腾,这事只能继续搁着。

萧县令实在是想不到法子了,这才想起了萧青远。

“你在平虎城混迹多年,鬼点子多,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帮我暗中调查清楚这件事情。”

萧青远把供词收起来,说:“我试试。”

就在这时,有小厮进来回报:“老爷,蒋员外在衙门求见。”

萧县令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小厮退下,拿起桌子上的食盒,递给萧青远。

“这几天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无暇顾及你母亲。她这一病,几天也不见转好。昨天早上听她念叨,说想吃栗酥糕,我便买了一盒回来。你把这个送到她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