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婆子是松懈了还是走得太急,没有用绳子绑她,云浮低头把手臂上的衣裳掀开,露出一块鲜红的血印,那是昨晚她割的。如今身上遍布伤痕,就算王婆子怀疑床单上的血,也不会怀疑那是她手臂上流下的。
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
如今她担心的是,王昌能否守口如瓶。
想到自己的处境,云浮心烦意乱,抬眼看着明亮的屋子。
窗户和门都被王婆子锁得死死的,她如今犹如笼中之鸟,任人宰割,必须得想个法子尽快离开这儿。
话说那日王婆子虽然走了,但对云浮仍半信半疑,每夜就寝之前都要到房外听墙角,发现房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儿,就没有再绑着云浮了。
不过她心里谨慎,并没有让云浮离开那房间半步,只要自己出门,就锁得死死的,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云浮的身子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只是身上的伤疤始终没有褪去,这些时日来,她对王婆子越来越恭敬,不反抗也不胡乱出声,只是在屋里久了,实在闷得慌。
某天夜里,王昌一如既往地到她房中就寝,这人的脑袋是真的不太灵光,同样的游戏玩了两个月仍然乐此不疲,缠着云浮继续跟他玩。
王昌始终没有把两人的秘密告诉王婆子,云浮观察良久,觉得他可靠,看着时间越来越迫在眉睫,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
于是在王昌哀求玩游戏的时候,没有搭理他,而是闷闷不乐地缩在角落里。
王昌傻,感觉却是比常人敏锐许多,疑惑地看着他:“少夫人,你不高兴吗?”
云浮酝酿一番,抬头的那一刹那,泪水盈满眼眶,欲言又止道:“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