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无理取闹吧。”有些无语的看着文星轩,严通慢悠悠的拿出一根烟放到嘴里含着,找了半天没找到打火机,便暂时放弃了点燃香烟,“‘这次白池做的事情可是天大的好事,原本张雇员他就要失去在上层的权势了,他这么一闹,这些老头子肯定会害怕了。”
“他们害怕了,对张国元而言就是好事了。只是他们害怕了,张国元的实力才会得到相应的尊重和认可。这小子向来是不会对无关人出手,导致在上面都没什么威慑力,这次白池可是好好的帮了他了,必须得感谢人家才行。”
“但是,刚刚那样子,用张国元的能力破坏天京市给这么多的市民看,可不是在帮助张国元吧?原本张国元在群众中的风评还是挺好的,感染者的地位,很多也是他争取来的,现在,恐怕感染者在天京市又要收到排挤了。”
严通苦笑了一下,摇着头,一副你太年轻的表情,“说到底,白池他又不是我们的人,和我们也没那么多的关系,既然让张国元有了好处,当然是要收取费用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是这么看来也是情有可原。”
“喂喂喂,为什么你比我还包庇他啊,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啊。”
严通便冲她挥了挥拳头,“小丫头片子,胡扯什么呢。我只是客观的分析问题而已。”
“哪里客观了,处处都是向着白池的好吧。”咕哝了一句,文星轩而后笑声嘀咕道,“虽然我也是这么想的啦。”
严通当然是不会听到这么小声的嘀咕,只是抬头有些担忧的望着空中,“我倒不是想要包庇他,只是现在,我们只能这么想,多想别的,都是麻烦。希望张国元他能冷静点处理这次的问题,现在彻底得罪白池可不是什么好事。”
闻言女孩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几个刚刚声声质问白池的老头子,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很多人一开始就是打算彻底的得罪白池吧。要不是弄了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白池那边就已经要翻脸了哦。”
想到要翻脸的事情,文星轩眉宇间有了些愁容,“你说要是真的闹翻了可怎么办?相爱相杀什么的听着有趣,但是真的遇到了可是麻烦的要死。”
“我说丫头你不会是在考虑支持白池,叛变我党的事情吧?”
“就这么几个人你也敢说我党?”文星轩瞪着他,“都只是组织而已,原来的那些老人家可不都死完了嘛,剩下的这些都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野j,哪里称得上是我党。我党可没有那么凄惨啊。”
说着文星轩有些鄙视的看着远处的老司令,“也亏他好意思让大家遵守纪律,好好守护天京市的人民,自己其实也是个无作为的人而已。要是当初他能出手把幸存的人保护好,现在的天京市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模样了。”
严通吓的赶紧拉着文星轩走到一旁的角落里,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瞎说什么呢,老司令当然有他的考量,你不要瞎猜。听信白池的一面之词就到处中伤老司令也太蠢了,万一被人听到,把你枪毙了都是好的。”
文星轩有些不服的哼了一声,但看了眼周围的人群,还是闭上了嘴。
身为感染者的老司令,当然是能听到的,但此时也只能苦笑,没有半点要追究的意思。也没有去追究别人的资格。
正如白池所言,在灾难的初期,实际上他是有保护住那些幸存国家决策者的机会,然而,因为某些缘故,没有出手,旁观着那些人死在了或是丧尸,或是林不平的手里。
和那些人并没有什么仇怨,也没有想过让天京市失去控制,只是单纯的,被别人的言语迷惑住了而已。虽然一度想要期满自己,说当时是被能力者控制住了,但是老司令非常清楚,只是当时的自己,内心的膨胀了而已。
面对突然失去秩序,似乎失去了防备的天京市,老司令觉得政府权力自己唾手可得。
为什么突然会有那样的想法,自己也并不清楚,实际上,往日的老司令并不是什么强烈的人,对于权力也没有什么渴望,可是,或许正因如此,在膨胀的时候完全失去了控制,失去了自制的能力。
心头的后悔自然是无可言表的,但面对那些因自己的漠视而死亡的政治家,就连后悔都是有些奢侈的东西,像是给自己脱罪一样的想法,无非是加深了罪恶感罢了。
心中唯一算得上是慰藉的,大概就是张国元了吧。这个自己一手捧起来的,拥有着耀眼能力和才华的青年,无论是人格还是做事风格,都秉持着最正确的理念。
或许正是因为缺少那样的东西,在会更加的青睐于拥有这样东西的张国元。
往日里,无论怎么说教都是乖乖听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张国元,当时露出的表情,让老司令心痛的无以复加。
失去了晚辈的尊敬,对于现在的老人家而言,像是失去了一切,行就将木的人生,到了晚年才算是有了唯一的价值和救赎,然而,如今这价值与救赎也要离他远去,徒留他一个人在罪恶中自毁与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