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如此想着，陆家明起身说道：“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估计白池都等得不耐烦了。”李洋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离开。

相比起这边，张正远最近可是被乱糟糟的队伍弄得头疼。

最近政府那边也是派出了原来在军队里当过长官的感染者，有着军队里的规矩，这下子队伍里才算是安稳下来。不过用着军队里的规矩来管束这群感染者，那个长官也是多次被找了麻烦，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被人打断了手。

要不是张正远用武力震慑住这群无法无天的感染者，恐怕队伍早就已经散伙了。

今天的训练过后，感染者们都是怨气冲天的离开，张正远在屋里看着身旁的两个人忍不住想要叹气，“这队伍是没法带了。恐怕等不到巨鲸来，这边就有炸了。”

那被人打断了一只手的长官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已经降低了很多的要求了，只是想要在对抗巨鲸的时候能有些秩序和配合，看这样，怕是不行。”

常书伟伸展了一下身体，苦笑着说道：“这群娇生惯养的臭小子，只是一点训练就受不了，当初我在部队里的时候，训练量可是比这大多了。”

“算啦，尽人事听天命，能做多少算多少。”张正远拍了拍床，神色有些疲惫，“这巨鲸本来就是应该三家组织自己去解决的，要不是小依然当初缠着我，非要让我出面帮忙，老头子可是懒得管这么多啊。”

“不过也没必要现在就失了信心，还是有些不错的感染者的。”长官名叫刘宇，今年快有四十了，在政府部门闲了很久，如今突然被派过来，也是尽心的想要完成任务。可惜，这里终究不是军队，很多规矩实行不开，就算是下面的人打了他，竟然也是毫无办法。

“我现在反倒是期待巨鲸赶紧过来了，让这帮小子，自己上去见识一下。到时候回来就会很好管理了。”常书伟的话自然让两人都是摇头。

张正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外面还住着不少人，挡不住巨鲸，这一片的人恐怕到时候都是要死的，不管怎么样，还是多做一点吧。”

说着，不知怎的想起了那个晚上见到的，拖着自己侄儿的白池，那个少年的神情，实在是太过稀奇，让张正远忍不住记忆深刻。总觉得，如果是他的话，恐怕就算是巨鲸也是不会有分毫畏惧。

无所畏惧的神色，张正远也是见过不少，但是像白池那样的，还是不多的。大概是因为有些疯疯癫癫的感觉。压下了心头的思绪，张正远忽的开口道，“张大华他的尸体是不是已经被扔掉了？”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常书伟踌躇了一下，说道：“张大华的尸体，是在李洋那边的，有没有，有没有扔掉，我们也不太清楚。政府这边对于李洋的控制，最近是愈来愈小了，你也知道，他身边的陆家明和白池，都是很强的感染者。”

“这样也好。”半晌，张正远只说了这么一句。

又随便说了一些训练的事情，两人就被张正远请了出去。那刘宇也是不太明白，出了门后小声问道：“那张大华应该是一个该被处理的感染者吧？老人家怎么了？”

“哦，你不知道啊。那张大华是他的侄儿，该算是老人家最后一个亲人了。最后被李洋用白池抓去，不知生死 多半是已经死了，但人一老，很容易就念旧情，现在，恐怕是想要见见张大华的坟墓吧。”

“那个李洋，手段一直以来都比较激进，张大华和他之间的仇恨也算是不死不休了，要是真的落在了李洋手里的话，恐怕那个尸首是不能见到的吧。而且，不可能指望那小子能给自己仇人挖个什么坟墓，不挫骨扬灰就已经算是温和了。”

不是夸张意思上的挫骨扬灰，，而是真正的，字面意思上的挫骨扬灰。

常书伟也是叹气着，没有回答刘宇，两人向着休息的地方走去。

“你说那个张大华的尸体？”

李洋奇怪的看了一眼陆家明，“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记得你应该和那个畜生没什么关联吧？难道你身边有人也别他杀掉了？”

“怎么可能，只是之前有人过来问过我，你知道，张正远和张大华关系匪浅，张正远对你心有愧疚，不怎么敢直接向你询问，但是总是会想别人询问关于张大华尸体的问题。我和张正远虽然关系不深，但还是很佩服他的，想要替他问一问。”

李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缩了缩有些冰冷的脖子，“怎么样了，能怎么样，原来是想直接烧掉的，后来想着太便宜他了，就把他给冻起来，每天虐待几次。后来觉得太浪费冰块，就直接埋了，就在酒厂不远的地方，只是埋得地方我自己也记不清了。”

“这样啊，”陆家明松了口气，“这样的话，倒也好向老人家交代了。张大爷也算是替我们出了不少力了，给他一点念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