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经身为栏州军区最全能的士兵,但曾勇自己最骄傲的就是这几手擒拿技,哪怕是力量碾压自己的国外大力士,也曾在自己的这番擒拿技下求饶。
“这种扣死关节的技巧,我也略知一二。”与其说是略知一二,不如说是十分熟悉。手臂在曾勇的手里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曲折,白池猛地转过头,对着张着嘴的曾勇笑了笑,“这种东西,对于不怕痛的人来说,其实用处并不大。”
曾勇神色一狠,准备再用些力让少年吃些苦头,结果白池突然昂头撞了过来,曾勇反应极快的向后扬了扬头,可仍是没能躲过这一下,被狠狠的砸在了下巴上。
整个世界都震动了一下,曾勇只觉得下巴一阵剧痛,接着就昏了过去。
“曾哥,好久不见啊,怎么这么久也没见长肉啊?你老婆没带过来啊?”
“真是的,来一次还带吃的真是生分。哎哎,我可没说不要啊,你别拿我的那份!”
“曾哥,这么久身手有没有退步啊,咱哥俩来练两手?”
“嘿嘿,小胡,都这么久了,还想着赢曾哥哪,曾哥都退伍多久了,也不害躁。”
“哎呦,回家训练也没落下,那好啊,小胡去和曾哥练两手,试一试。”
“快快!军区东边出事了,好像有人犯了失心疯,到处咬人呢。”
“怎么回事,这些战友都怎么了?我靠,疯了啊!怎么吃人啊!”
“曾哥曾哥!往这边跑,快快!”
“小胡小心!妈的,这群畜生!快把小胡拉出来!”
“曾哥!”
“曾哥!”
…
曾勇蓦地坐了起来,感受着冷汗在肌肤上慢慢的滑落,急促的喘息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那一颗颗被自己爆掉的脑袋。
看着眼前的军人抓着自己脚踝的手青筋暴起,白池叹了口气,“我说,你也差不多了吧,我不去武器库那边好了吧,别再拽着我了行不行,我现在是真的肚子疼了啊,大叔。”
看着一脸无奈的少年,曾勇呆了好一会而,才慢慢松开了自己抓着白池脚踝的手,半晌,才有些疲惫的说道:“没有去武器库,真是多谢了。”
“嘛,”白池无视了曾勇,向着早就出现在视野里的厕所走去,“只是你一直死死拽着我而已,不然我早就去了。和你闹了这么久,我也没什么兴致再去参观了,随你的便吧。我们休息一晚上就走。”
“谢谢,谢谢。”曾勇只是如此喃喃着,仿佛失了魂一般。
白池轻哼了一声,用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自言自语道:“有必要吗,只是一个武器库而已。一个大老爷们的,流什么眼泪,也不嫌丢人啊。”
也不嫌丢人,说是如此说,但是白池却没有办法真的这么想。这个军人想要保护住什么心意确实的传达到了少年的心里。
虽是向来态度轻浮,可白池也并非是看轻一切的旁观者。所谓的感情,少年确实的经历过,感受过。那对白老头所发下的誓言,是绝不肯退让的底线。
所以白池才能了解,才会如此猜测:眼前的军人,也是在保护着自己与重要之人的所发下的誓言吧?既然少年自己拥有着不愿被践踏的底线,又怎能去若无其事的践踏别人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