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穿着校服的混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伸手去拽白池的自行车,两次拽不过来,当下一瞪眼,一脚将白池的自行车踹到了地上。
皱了皱眉头,白池沉默着弯身想要扶起自行车,结果被一脚踹开。看着三人笑着踩踏自己的自行车,白池叹了口气,“自行车啊,修起来是很麻烦的。”
并不会什么武术,也没有什么超能力,白池从小能在杀人狂开办的孤儿院里活下来,全凭自己迥异常人的力气。
仅仅是稍一用力,踩着自行车的三人便被掀翻在地,白池掸了掸身上的土,接着硬挨了那个人字拖的全力的一脚正踹。
“衣服脏了洗起来也很麻烦的。”
轻飘飘的一掌扇了过去,人字拖想要躲,但愣是没能躲开,寂静的小巷子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人字拖愣了愣,似乎有些懵了,抬手向白池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眼中有些茫然,而后摸了摸被扇了的右脸,“妈的,”口中骂了一句,想要再说些什么,结果脸上开始有什么流了出来。
他擦了擦,结果越来越多,肿了老高的半脸开始渗血。好半天,人字拖终于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无聊的看了一眼另两个中学生慌乱的给人字拖做处理,白池便推着车子要离开。
然后身形顿了顿。尖锐的刺痛从后脑勺传遍整个脊椎,令白池的整个身子都战栗起来。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扶着车子,这一下恐怕会直接倒在地上了。
反手一把抓住了木棒,白池一脚将偷袭自己的黄毛踹到了几米外的砖墙上,“喂喂,很痛啊。”嘴上是这么说着,白池脸上却慢慢浮现出了有些愉悦的笑容,冲着黄毛急匆匆的走了两步,他又蓦然的停在远处。
“糟糕糟糕,兴奋起来了啊。这里要是把他们拆了,可就真的要倒霉了。”
木棒是黄毛不知从哪个箱子拆下来的,上面还挂着几个钉子,刚刚偷袭的那一下,便是有半截钉子扎进了白池的后脑勺。
拔出了连在木棒上的钉子,白池擦了擦血,神情有些苦恼,有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的喃喃着,“不妙啊不妙,这可咋整,回去老头子肯定又要发火了。哎,你说你们要咋陪我啊,这车子回去老头子肯定不会免费给我修的,你们有没有钱啊,没钱的话我可要报警了啊,我觉得我们还是私了比较好诶。”
三人自是被这个神经病一样的少年吓破了胆,人字拖捂着脸也不管两个中学生了,拔腿就跑,结果被白池一木棒砸断了腿,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说了要给钱的,你跑什么。”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终于反应了过来,跪在地上,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哭着说道:“都给你,都给你,别打我,求你别打我。”
“我只是要自行车的维修费啊,哥们,你这么做,我很为难的。”白池晃着脑袋,看着三人犹如看到怪物般的神情,突然就觉得没什么劲。
真的是,无聊透顶啊。
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什么好怕的啊,说到底自己也只是一个人罢了,你们可是有三个人诶,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力气大一点又怎么样,只要配合得当,解决掉自己的机会也是有的啊,明明故意挨了一棒子,受了伤给他们看,还是怕成了这幅样子。
拿过地上的钱包,白池取出自己应得的那一份,随手将钱包还了回去。
离上次杀人快有十年了吧,那个变态的孤儿院院长在和警察对峙时,被自己分尸时的快感和手感,他闭上眼就能回想起来,也曾无数次在梦中回味。
然而,自那以后,再没有体会过那种令人迷醉的感觉了。毕竟无论多大的快乐,和自己的生命比起来都不值一提,而在这个国家如果想不被法律惩罚的情况下杀人,也未免太过困难。
况且即便自己不在乎,也难免会给老头子带来麻烦啊。
压下体内因痛觉而汹涌的战栗快感,白池长舒一口气,拉起地上的车子晃了晃,发觉后轮被踩的瓢偏,顿时有些无力的耷拉下肩膀。
“这里离家里可还有好远呢,你们真的好烦啊。”抱怨了几句,白池眯着眼在后轮踹了几脚,结果轮子顿时从后架上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