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喝了一小口伏特加,笑道:“像编的吧?那时候军阀都失势了,有些人能保命就不错了,哪还会有人孝敬他母亲那么珍贵的东西。嘉岩能保住一点家产还得感谢他祖父那边的关系。”
赵慈行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但她约莫知道再继续问这三人就会起疑心了。于是转到了别的话题上面。不过她想,那嘉岩听着跟他们相熟的。之后找机会也许还能问出点什么。
后面的谈话赵慈行都觉得意兴阑珊,艾登跟她比起来,只多不少。他一直是要走的意思,赵慈行用目光劝阻后,他便闷头喝他的苏格兰威士忌,抽他的烟,一句话都不接。赵慈行强打精神打算再撑一会儿。戏总是要做足了。且这三人或是诚心相交。人若以诚待你,总是不好辜负。
罗密欧喝得不少了,说话比之先前更没谱一些,“赵姐姐你生得花容月貌,怎么不化个妆,穿个亮丽的裙子?你那样打扮肯定是好看的,我想看。”
艾登正低头喝酒,这会儿突然抬头,赵慈行眼看艾登要发飙了,急匆匆说道:“我行李在前门火车站被偷了……着急上车,也没法子了……”她太着急,原本不想撒谎,但真实情况有点复杂,简化说出来好像又不合理,便撒了个有点莫名其妙的谎。
“这得怪eden,怎么能让女孩子的行李丢了呢。而且,行李丢了是小,被贼人盯上还得了。”罗密欧说的煞有其事。
艾登脸色好似冰山,却没冲罗密欧这句发火。
玛丽笑了笑,“那今晚就没衣服换了,明天还得穿一样的。”她看了看赵小姐和eden二人,生出了好意来,“你们在哪个包厢,我一会儿给你送点女人的衣物用品去。”
“玛丽,这太麻烦你了……”赵慈行先前虽有这个念头,但真让她穿一个陌生女人的衣服也挺奇怪的。再者,玛丽完全是善意,后面也不打艾登主意了,她更不好意思要。
刘易斯一口饮尽杯中的白兰地,说:“赵小姐有所不知,玛丽出门要带好多行李,她恨不得把她的衣帽间带上火车。”
玛丽显然更懂女人心思。“赵小姐,你放心,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的都是新的,我绝对没有穿过。若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也不用还我。我的衣服我只给我喜欢的女人,你就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