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着食盒往电梯走, 这里面装了罗萍整整折腾了一天的美食。白语画说姐夫胃不好吃不了这些, 罗萍说,你姐夫不能吃就忘了姐姐了?她这么瘦这几天肯定很累, 陪床很辛苦的。
她想拉着妈妈一起来, 结果罗萍倒是矫情起来了,说病房人太多影响陆淮修休息, 她说那就你去好了, 罗萍又说哎呀, 你们年轻人聊得来,我去扫兴。要不是知道姐姐跟爸爸近年不亲, 她倒是很乐意把后面伸着脖子偷听的白森山拉上。
等电梯时,白语画优哉游哉地照镜子, 想到陆淮修胃出血了,她心里舒服了点。
就是说嘛,让姐姐流泪的人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她的好闺蜜说,再深爱的人那股劲头也就冲动几年, 很快就淡了,那种墓穴很多人买,但年轻人还要面对几十年的风雨,到时候记不记得还不一定呢。
“还有哦。”
“什么?”
“指不定也不是你姐姐先走,是你姐夫先走。”
是哦,时间能模糊过去,能改变一切。与其相信爱情,不如相信时间。说不定他陆淮修先挂呢,到时候姐姐怎么处理他的尸首都随意啦,抛尸荒野什么的都可以计划一下。
白语画思及此处开心的转了个圈,不转还好,一转就见斜前咖吧里一对男女正剑拔弩张地对峙,营业的小妹站在他们后头不敢上前,脚尖前前后后地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