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舟寅撑着地面,镇定道,“回禀陛下,草民和好友素日喜赴酒宴,当时乡试开考前,李宽请了草民等人去喝酒,在酒席上,他突然拿出了几道题目来,让草民等人作答,草民等人只当是玩乐,直到上了考场,才发现他拿出的题目分明就是我们的考题……”
“哼!”女帝闻言更是怒极,“如此嚣张,朕若不治他,岂不驳了他的面子!”
她放好奏章,对徐仲潭道,“徐爱卿,郑思乔估计明日才能到,你先派人去并州,给朕将并州涉案人员统统押解回来,断不能让他们先抹掉了证据!”
徐仲潭领了旨。
女帝思索片刻,对杜修彦道,“杜爱卿,既是并州刺史也参了案,那欧阳氏大约在这浑水里是个什么角色你也清楚了,朕希望你不要因私废公。”
欧阳家说起来是和杜氏最亲近的世家了,欧阳钊的大女儿欧阳娴嫁给了牧甫的儿子牧璋贤,这层关系上,杜修彦在往年读书时,还曾被人戏言定是要娶那欧阳静做媳妇的,若不是这后面欧阳静的名声不好了,他父亲还真动过心思。
“微臣身居刑部,自然是依法办案,微臣今日能站在这里,就是以天下儒士为重,人情来往微臣自不会太在意,”杜修彦一字一句道。
他说话做事从来重诺,许下的话必然会做好,女帝信他,只不过是稍微提点了一句,既已记在心头,那她便不会再强调。
“聂爱卿,这秀才就让他暂住你府中吧,送到外面,总不会太安全,”女帝说道。
聂珏回答了是,又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易秀才从并州到燕京都过了有十几天了,这十几天足以让那些人毁灭罪证,微臣怕的是,他们还要反咬微臣等人诬告他们。”
女帝微微一仰下颚,道,“爱卿思虑周全,朕这里记下了数,徐爱卿先下并州抓人,勿要管其他,将人带到京里再做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