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讲个笑话,前几年有个人靠着在经济危机中对赌大赚了一笔,好像是个华人吧。我还自问,如果我能预测到次贷危机,是选择大赚一笔还是选择飞蛾扑火阻止危机到来,我最后得出结论,我根本就预测不到。上帝对我太过仁慈,只拿几百几千块钱的事情考验我的意志,可我还是没有经受住考验,我真是太没出息了。”富小景边说边对着车窗玻璃笑,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脸,眼泪透过指尖流出来,她很快把头埋在膝盖里。
顾垣并不是好的倾诉对象,但也没有比他更理想的。母亲自然是不能说的,说了只会让她难过;至于其他人,也实在找不到由头去说。
顾垣的手悬在她的背上,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他很快就收回了手,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小铁盒子,和纸巾一起送过去,“你要不要吃软糖?”
富小景接过顾垣手里的纸巾,在脸上胡乱擦着,她往顾垣的掌心扫了一眼,“这不是我上次送你的吗?”
“我不怎么吃糖。你要哪个味道?”
富小景从顾垣手里拿过盒子,给自己选了一个玫瑰味软糖。
“如果那镯子没丢呢”
“虽然我不认为她有表现得那么善良,但我不认为她会这么无聊。”
孟潇潇跟她无冤无仇,纵使个性刁蛮,也不至于一直找她的茬儿,除非甜心跟她说了些什么。以前她没往里面深想,这次顾垣的话佐证了她的猜想。但这也只能证明甜心是一个喜欢背后添油加醋嚼舌根的俗人。
“为什么?”
“我又没得罪她。”
“你怎么没得罪她?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送你回家,她可能因此嫉妒上你也未可知。”
“每天不同的男人?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