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嘴角一扯:“人家可是有要务在身的。”
——
承明殿内,四下悄然无声。
赵承时坐在太师椅上,有一人正跪于殿下。
“你回来得倒快。”赵承时眼也未抬。
那人一身玄色劲装,腰间别着把绣春刀,平时总是满带笑意的桃花眼中,此刻却满是冷厉。
“你将她引来京城,是忘了朕下的令了?”赵承时一直平淡无奇的语调中终于显露出一丝忿然。
连七依旧垂着眸,“圣上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她不是那般轻易受控于人之人。如今明知自己身在局中,便更不会就此坐以待毙。”
他的话就像在陈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没有半点情绪。
赵承时想起脑中那个模糊的影子,她一直都那样从容坚定,连与自己对视时也没有丝毫惧色。
她的确不像是会坐以待毙之人。
“罢了。”赵承时轻道,“眼下,该如何还是如何。你只需记得自己的职责。”他一顿,“她现在人在何处?”
“回圣上的话,宿在谢倾的宅邸中。”
想来也是,她知道了如今的状况,定然不会回国公府的。
“应天军那头可备好了?”
“是,依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