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您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别太难过了。”
“你胡说!你自己医术低劣,就在这误诊病人,我不相信你。”
咦夜未眠,思虑过多的厉景尧,满脸的胡茬倦容,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可是他不在乎,他立刻安排刚子把私人飞机准备好,飞往米国,他要亲自去找世界上最好的医生回来为她诊治。
“简余,”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上亲吻,“给我一天的时间,等我回来。”
病房里的人陆陆续续全都散开,只有护士偶尔进来更换输液瓶。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简余一个人,静静的躺着。从眼皮微颤,到手指轻动,再到呼吸的频率深浅交叠。
日上三杆的时候,厉景尧的飞机也已经在环太平洋上空前行,而病房里的简余,费力的挑开眼皮,撑开了一条细缝。
简余,醒了!
她一点一点睁大眼睛,慢慢的环视着整个房间,白色的窗纱,白色的墙壁,还有淡淡的消毒水味。
她想起来了,简依宝被抓,她到郊区营救时被迷晕,之后就全然不知了。
同时,她也断断续续的想起这一天咦夜里厉景尧对她说过的话。
真心假意,她已无心分辨,此刻她关心在乎的只有简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