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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他终于知道母亲那天急于出门是为了去哪儿。那个午后父母争吵的来源又是什么。

那一封封写着“赎珠之过,聊表寸心”的信,不知道傅俐写的时候是什么心情。父亲做过的错事被母亲发现,因为爱盛崇山,她没法揭穿,但良心上又过不去,她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补偿黄家,用盛崇山留下的养儿子的钱,替他赎罪。

盛远川把信封放回去,开始翻看相册。翻到某一页,他问黄太,“阿姨,这是您同事?”

“傅俐啊。以前的同事。”黄太看着他翻开的那一页,“噢,这是那次学校开团拜会,傅俐带着她儿子,我带着小九。后来她跳槽去s大,就没再联系了。”

黄太再看了一眼,有些心惊,“不是,怎么越看越眼熟,和你……有点像。”

照片上的女教授笑意盈盈地看着前方的一对小儿女。细看时,眉眼和现在的盛远川出奇相似。

盛远川说,“这些信就是她寄的。”

“s市太小了。随便出门逛逛碰见个人,搞不好都有三辈以内的关系。”黄太给盛远川倒了杯果茶,“你母亲也不容易,但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如果这孩子和小九真能走到最后,她不介意分出一点真心,把他当半个儿子对待。

“上一辈的事,过去了。不再提了。”老黄摆摆手,“但你别高兴太早,小九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说罢,像觉得不够似的,补了句,“谁哄谁知道。”

老黄和黄太借口回房午休,给他们留了空间。

盛远川拿起礼物盒,敲了敲黄时雨的房门,没动静,再敲时她怒气冲冲地开了门,迎面怒斥,“大中午的敲敲敲,烦不烦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