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百草狠狠瞪了自家侄儿一眼,慌忙上前请罪:“陛下恕罪,小侄治病心切,考虑不周,请陛下恕罪。虽然他所说的法子,的确有用,但却不适合昭仪娘娘。人的头部何其脆弱,娘娘已受两次重创,如今头痛之症尚未解,实在不宜经历大喜大悲之事。”

“臣壮胆猜测,昭仪娘娘此时能想起的,不过是记忆深刻的一些零散片段而已,陛下此时不如顺其自然,待娘娘的记忆恢复一些,再另想他法。”

泰安帝自然只能无奈应下。

江家叔侄对视一眼,齐齐跪倒,再次郑重行了跪拜大礼。

“多谢陛下恩准草民回云栖山为内人诊治,待草民之妻顺利生产,草民一定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娘娘要服用的药草民已经备好,臣离开前,还想再为娘娘诊一诊脉,请陛下恩准。”

“明日你随朕一起出宫,路上给叶娘娘诊治之后,便可离去。”

“大伴,你让人悄悄去一趟叶家,就说明日傍晚,朕会带她回叶家一趟,用过晚膳即返,让他们早做准备。”

阿俏托腮坐在书案前,对着那张泰安帝教她写的大字发了半天呆。

陈嬷嬷看了半天,这才使眼色让翡翠和锦瑟出去了。

等内室只剩下阿俏、余娘子还有她的时候,陈嬷嬷笑着上前劝道:“娘娘莫急,您进宫时日尚短,不必急于一时,先在陛下这里留一个好印象才是最重要的。承宠之事,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